樸勝雅在FNC磨礪了半個月光景，但只學到一些工作上皮毛的事。在她觀念裏，經紀人就是幫藝人搞定通告，消除一些莫須有的新聞報道，所以她每天就是這樣工作，絕不超出自己劃定的小框框，當然也保不齊柳慧美對她有特別的吩咐。起初進FNC只是單純地想拿到實習成績，當她發現自己獲得進入FNC的機會時才明白——五寶是我同事!

"慧美，我能見到FT嗎？"每天一上班，小樸就像跟屁蟲似的跟在柳慧美身後。

韓娛圈裏，從來都是藝人以經紀人為天可她們這兒……

"要是想讓我給你C級評價就繼續跟我走!"柳慧美對她的實習成績可是有生殺大權。

"……"樸勝雅遠遠地站在她身後。

電梯裏，柳慧美摘下鴨舌帽，松了一口氣按下數字4。

可算離我遠遠的。這麽沒經驗帶她去見弘基豈不找笑

練習室:

"不是吧，她又睡著了。"鐘勳嘴裏嚼著烤肉，"難怪這麽安靜。"

"她最近總是很累的樣子，有空就補覺。"瑉煥從弘基飯盒裏搶來一塊銀魚。

承炫說:"文燕在做兼職，昨天淩晨才回宿舍。"

"兼職"弘基好些日子沒去理會小不點兒了。

在真問:"她赤字了"

"家裏出事，或許手頭緊。"為文燕的過去圓謊，承炫已經習慣了。

"那她也該……"弘基沒註意銀魚要被搶光了。

"哥，"在真叫他，"你心疼了是不是"

"是!"弘基大和一聲，嚇得真兒一縮脖。

"喊什麽呢……"文燕被驚醒。

"沒事兒，銀魚很開口。"瑉煥把銀魚塞進弘基嘴裏。

練習室門外，樸勝雅準備紙筆，滿心期待地沖進去。

"呀——"小樸第一眼見到小隊，激動得叫出聲來。小隊穿著深V領的針織衫，胸肌滿是……立體感。文燕被尖叫嚇得一個哆嗦，欲哭無淚地攤在沙發上，"我要睡覺T_T"

一番折騰，樸向在真要了不下三個簽名。"真兒你……""在真哥……"句句不離在真，誰都知道她的本命是真兒了。

"我們出去聊吧。"承炫看文燕淡淡的眼圈知道她困得難受。

樸勝雅早就看到了文燕，可和簽名、合影相比有什麽重要的呢。

弘基沒跟他們出去。"經濟很困難嗎？非要做兼職。"他漫不經心地夾菜、咀嚼、吞咽。

其實是為了活得更好才去兼職。深夜都工作少有人做，所以薪水高一點，多賺錢文燕就可以買好多她想要的東西，比如上個月新出的運動鞋。她上次看中那雙鞋，結果數清幾個零便落荒而逃。

"最近你很累吧，兼職什麽的別去了。"他擡起眼皮看見文燕身子軟的厲害。

"嗯……"她身子沈沈的，對於弘基的話懶得辯解。頭很沈，脖子酸酸的，就要入睡。剛睡著就因為脖子酸痛反覆蘇醒。

"不去兼職了，留著時間出去玩。"她過了困勁，清醒起來。沒有奢侈品也能生活。

弘基收拾碗筷，"這才是'聽我的'。"

打工這幾個月都沒痛快地玩一場，"哥哥帶我出門吧~"

文燕做到他那側，拉拉他的衣角甜膩膩地撒嬌。這麽多天他們頭一次這麽親近，文燕嗅出他沒有用香水。

"或許別人更適合，文靜內斂一點的……"他小聲叨咕。

"誒呀，像容和那樣性格的人，我合不來啊~"那不是要憋死她麽。

弘基略微撅嘴，"我不好，他好。"

文燕指尖繞著他的衣角，低頭後悔地說:"上次是我不對。"

弘基一看目的達到，不再和她賭氣，斜眼用餘光看她，"我好還是他好"嘴角一絲勝利的笑容。

麽。

文燕害羞地吻在他臉頰，"哥哥最好。"

"哈哈哈，"他突然想起來練習室有監控器，希望李社長沒看見，"欠你一個。"他食指點點文燕的嘴唇。

弘基透過玻璃墻看見樓梯口的柳慧美向這裏走來。

"咚咚咚"柳慧美敲門。

文燕見是她心裏滿不開心，"她幹嘛總來找你……"她拿著弘基的衣角在手裏揉來揉去。

柳慧美壓下門把手，原來門沒鎖。

"呃……打擾了嗎？"她尷尬地看著雙頰羞紅的文燕和弘基那被她玩來玩去的衣角。

"他果然沒跟來。"承炫對鐘勳說。鐘勳表示理解地笑笑。

在真正陶醉於這個完全沈迷他的粉絲。"弘基歐巴和文燕都沒過來。"樸勝雅早在弘基出現於艾瑪家就發現了端倪。

"他可能是……不要我了吧!"在真吐吐舌頭，心裏卻是淡淡的寂寞。

"他們交往多久了呢？"樸掰著手指頭數。

瑉煥說:"你還知道不少。"

"我們算半個室友。"勝雅回答。

"哎，又是室友。"承炫趴在窗戶護欄上想起過去的生活。當然也在考慮當時樸勝雅的無故消失。

樸一直奇怪承炫的冷漠態度，或許吧，她這個鄉下孩子不找人喜歡。

"這麽說兩個人獨自在練習室……"老崔欲言又止地用眼神示意大家。

"走，給你看樣有意思的東西。"在真和勝雅脫離了小團隊。

"餵，"鐘勳敲一下瑉煥的腦袋，"樸勝雅負責慧美在FNC的事務，是不是說李善薇不會經常來"

瑉煥無助地耷拉腦袋。"別逗他了!"承炫笑出了眼紋。

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在真那邊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^

"來。"在真壓低嗓音，偷偷摸摸地讓勝雅跟上他。他把指尖放在電閘箱的電源開關上，"一、二、三。"他關閉了電源，練習室一片黑暗。

"是不是和弘基歐巴學的"勝雅在心裏給他冠上壞小子的頭銜。

室內:

柳慧美面前擺著熱氣騰騰的咖啡，屋子裏只有她一個人在尷尬似的。

"你接下了崔英的通告"弘基問。慧美決定得太草率了，尚且不說崔英掀起的醜聞是真是假，慧美一旦接替崔英與FNC合作就肯定會引起媒體猜測。

"是，所以才會來FNC，我簽署了臨時合約。"慧美轉轉手上的蝴蝶戒指。

"我們有話說……"文燕頭都不擡地暗示柳慧美離開。

慧美向弘基點頭，高跟鞋塔塔地作響。一杯咖啡動都沒動，還冒著熱氣。

"文燕你不必……"弘基說。

"嫌我沒禮貌"文燕瞪著眼睛看他。

突然黑下來，不見五指。濃厚的黑暗，驅不散，吹不盡。

那天也是這樣，這樣的黑。"不!"文燕捂著臉，她害怕，害怕黑暗，害怕黑暗帶走她的孩子。"沒事，我出去看看，可能是故障了。"弘基就要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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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好好呆著~"哥哥吻她一下，離開練習室去發布會現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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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的黑暗，同樣的我們，你同樣要離開。

"不行，別走!"文燕感覺身體激烈疼痛，痛苦再次疊加在她身上。

"……"把弘基弄得莫明其妙的。她怕黑小不點兒還有害怕的東西呢。

文燕用力搖頭，想要甩開那些痛苦。"啊!"好疼好疼，小baby……她極度恐懼。

聽見她尖叫，弘基馬上握著她的手，"這麽黑你別亂動!磕著哪了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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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在真，這樣沒關系嗎"勝雅有點擔心。

在真一聲壞笑，"這是給他們幫忙，過一會兒再開電閘會有非常好的效果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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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，是哥哥。

"哥……"文燕順著弘基的手臂抱住他。弘基將手機屏幕解鎖，微弱的光亮掃在文燕臉上，"不怕了啊，不怕。"他拍拍她的後背，像哄孩子一樣。

不怕，有哥哥在，我不怕。

漸漸地，疼痛消失了，雖然還是黑暗可她不再畏懼。"你不許說出去!"哭成這樣還抱著他找安全感，傳出去就完蛋了。

"那用什麽交換呢……"弘基給她擦擦眼淚，"再欠一個好了~"他不正經地說。

門外:

"怎麽還沒動靜，也不出來看看。"勝雅和在真躲在墻角。有聲音你也聽不見，練習室是隔音的。

"也說不定帶小丫頭玩去了，沒人吧。"在真把電源打開。

樸勝雅沒說話，盯著真兒露在T恤外的胳膊觀察一番。"怎麽了……"在真看著這個神經質的女孩。

勝雅呲牙一笑，"真的好黑!"

她離我很近誒。

在真清清嗓子，"註意距離……"勝雅像聽見命令似的立即後退幾步，"下次一定註意。"

作者有話要說： “赤字”是財政赤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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